“失踪?”厉贵妃平时也不大在意这些小事,只有要害太子时才想起,但多半也是如意去联络,她只是吩咐下去。

“是,奴婢怀疑是太子……”

“太子小小年纪,有如此能耐么?”厉贵妃显然不信,语带嘲讽,“近来太子和谁走得近?”

“太子过年时特地出宫给太师尹章和祁王拜年。”

“尹章?那老东西,没那么大能耐,至于祁王……”厉贵妃沉吟了下,自言自语道:“祁王么?”祁王虽羽翼未丰,但是猫是虎已初露端倪。祁王祖上毕竟也曾权倾朝野,谁知暗地里还有多少他的势力。

厉贵妃还欲再想下去,奈何头疼得厉害,不由哎哟出声。

“娘娘,”如意见了,不由担忧地上前来,想要扶她一下,“您没事吧?”

“这头疼得着实厉害,去,宣太医来看看。”

“是,娘娘。”

不多久,太医来了,也看不出什么来,只开了宁心安神的药。

一剂药喝下去,头疼减轻了些,但未能彻底根除。厉贵妃躺在床上,只觉一根针在扎她脑袋。那丝丝缕缕的疼痛从穴位里钻进来,钻到她骨头缝里,磨得她发疯。

与此同时,某座宫殿里,一个女人手上抓着一个布偶小人,那小人正面写了一个“厉”字,背面写了生辰八字,只见她面无表情地拿一根长针扎在小人太阳穴上。反反复复地扎、磨,好似在做一项严谨的工作。

宫里安静得诡异,唯有她木然地端坐在那里,手上做着令人匪夷所思的动作。幽冷的月光映衬在她略显苍白的脸上,如同鬼魅一般。

不知过了多久,那嘴角现出了一抹凄厉哀凉的笑,手上的动作越发地阴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