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提前通告, 多有唐突,还望剑祖见谅。”
绥汐离得近,连顾长庚的神情和一些细微的动作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她看着青年恭敬地弯腰行礼,长长的睫毛也颤得厉害。
不知是紧张还是激动, 整个人像是绷紧的弦似的。
“无碍。”
他将浇花的花洒放在一边, 用白绸擦拭着沾了水的手。
顾长庚并不是一个会聊天的人, 他性格认真严谨,不会活络气氛, 如若没有人找话的话他是断然聊不下去的。
而容予是那种表面看似温和好说话,实则话并不多,给人感觉也有些疏远。
两个人这么客套了一两句之后便沉默了。
绥汐在一旁看着都着急。
她走近了些用手肘轻轻地撞了下顾长庚。
“怎么哑巴了?说词儿啊!”
少女压低了声音, 暗示顾长庚别跟着个木桩子在这里瞎杵着。
顾长庚垂眸看了一眼绥汐,薄唇抿着。
“……我紧张。”
破天荒的,绥汐以为无论面对的是什么场合都淡然从容, 临危不乱的青年竟然说出了紧张这个词。
绥汐像是头一次认识对方一样,用一种微妙且陌生的眼神打量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