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就是在给自己洗澡啊,不心如止水才怪。
路忍嘉一边欣赏着自己壳子的腹肌,一边念念叨叨地说这说那,洗去了之前弄上的辣椒水,又拿洗发水揉出泡沫。
路忍嘉突然说:“嗔,你闭上眼睛呀。哈哈,说起来啊,我小时候特别怕泡沫沾到眼睛里,不敢洗头发,都是我妈妈给我洗。”
《路人甲不配有姓名》一书里几乎没写到过路忍嘉的过去,他自己也很少提及,一切就表现得,好像这个人没有过去,好像他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一般。
“后来呢?”林嗔问。他闭上了眼,路忍嘉的手指在他的eddj头发间穿梭。对方下手没个轻重,时而扯得他有点疼,但是他发现自己喜欢这样。这让他觉得路忍嘉和他很亲近。
“后来,后来就自己洗了呗,这玩意又不至于真的不会。你小路哥也不能一直不洗头啊是不是。”路忍嘉乐呵呵地说。
“再后来呢,我就学会了挺多事,就慢慢长大了。”他说。
林嗔半晌不知道说什么,最后道:“我小时候在孤儿院,那里没热水,我们都是冷水洗澡。”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可是路忍嘉懂他的意思。他就噗嗤一声笑了:“你安慰我呀。可是你小路哥钢铁之心,不需要安慰啊。”
他低头在林嗔嘴唇上轻轻落下一个吻:“洗好啦。”
“没好。”林嗔说,抓着他加深了这个吻。
浴室里雾气氤氲,林嗔身上的水滴将路忍嘉的衬衫都浸湿掉了。
这个吻亲密又炙热,可是不够,林嗔只觉得不够。
他直到此时才知道,当你爱着一个人的时候,那种想要亲吻、想要拥抱、想要每一寸皮肤都贴紧厮磨的情绪在胸口,根本压抑不住。
那种冲动像是藤蔓一样,从心底迸发,然后密密麻麻、又无声无息地从身上伸展而出,只想把人锁紧,然后再紧一点,直到一点距离都没有。
“嗔……”路忍嘉就想后退,轻轻推了推他,“好奇怪啊,等壳子换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