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岺赶紧继续喝,等过了会后,才听到懒懒的应声。明白对方的意思,他赶紧联系人,试图将功补过。

柯岺包厢所在楼层为五楼,四楼拐角厕所,最靠近内里的隔板间内,牧旬单手撑着墙壁,额头贴在手背上,试图让自己脸上的热度降下去。

他是真没想到,这身体酒量这么差,竟然三杯就上头,现在整个人都晕乎乎的。

先休息会,等感觉好些了就出去。

牧旬心里想着。

出去的时候得注意点。这里经常有明星出现,附近说不定有狗仔蹲点。万一有什么所谓爆料,公司没那能力公关,后果还是得自己承担。

怎么回去也是个问题。手机被节目组管着,自己只带了点钱,这附近能搭到车吗?

各种思绪纷纷扰扰,酒气猛地上涌,顿时头更疼了。

隔间外。有脚步声靠近,又有脚步声远离。有人聊天,有人八卦,有人笑骂。

隔间内。牧旬将脸埋在手肘里,维持着这个姿势不动,如同沉睡的雕塑。

一阵风吹过,将侧窗帘布掀开,打在隔板上面发出呼呼的声音,显得格外明显。不知何时,洗手间重新变得安静,只有天花板的灯幽幽亮着白光。

啪嗒。

锁被解开。

最里间的门打开,牧旬从里面走出来,他表情淡漠,眼神冰冷,整个人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