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旬猛地握住收麦,声带迅速颤动,极端嗓从音响里传出,拼尽全力怒吼着,却依旧不足以排解情绪。

他疯狂,他狂躁,因为不甘心被困于原地,所以不屈地想要挣脱牢笼。

皮肤下血液疯狂躁动,脖颈因为用力青筋暴起,他迫切需要调整心态,重新蛰伏等待下个时机。

而现在要做的,是尽情宣泄,让那些碍眼的无能情绪全部滚开。

这一刻,被蓝紫灯光笼罩的牧旬,不再掩饰自己的天生反骨。在鼓点与电音的窜动下,他将冷静伪装的外皮狠狠剖开,露出那寒芒四射的獠牙与野望。

音乐总能引起共鸣。台下观众并不知道牧旬发生了什么,但并不妨碍他们被震撼。

他们听着这人的嘶吼如遭雷击,从头到脚颤栗彻底,那声音穿透耳膜不断深入,排挤掉其他情绪,只有灵魂在不断传递着震撼。

而等这段过去,众人从震惊中反应过来。他们抱着头,张大嘴巴,睁大眼睛,被定格在原地不能动弹。

贫瘠的语言并不能表达他们内心的感觉,到最后只剩下了一句

“what's——the——f/uck!”

伴乐还在继续,鼓点愈加密集,节奏逐步加快。

最后一个死嗓结束,牧旬猛地直起身子。

伴奏变得舒缓,他将话筒支架推回去,绕着话筒支架走了半圈,下巴微抬露出好看的下颚线。

观众看着这一幕觉得自己快疯了,真的快疯了!魂都要被勾走了!这人简直就是来索命的!

“啊——!”

“看我!看这里宝贝!”

他们不要命地尖叫呐喊,挥舞着手上的所有东西,只为了获得牧旬的片刻注意。他们为这个不知名的男人痴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