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旬后面又跟人说了两句,自觉需要的都交代了,这才挂断电话。
事情全部解决,牧旬决定休息会。
他从后台背包里面找到杯子,打半杯水,来到旁边长沙发坐下,慢悠悠喝起来。
作为第二名的加里,获得的关注并不算太多。
匆忙结束采访后,他就以最快速度跑出来,左右张望着绕了个大圈,终于看见想找的人。
“黑帽……牧旬。”
加里脚步慢下来,由跑变为走,最后停在牧旬面前。“我该叫你黑帽,还是牧旬?”
“都行。”牧旬正在喝水刷手机,闻言随意道。
“这有人吗?”加里指着牧旬旁边的空沙发。
“没。”
得到否定回复后,加里转身在那坐下。沙发很软,直接陷了下去,跟平常喜欢的感觉不同,让他有点不自在。
加里性子独,说话也毒。看人时得罪人,说话时更能得罪人,就像时刻竖着利刃的刺猬,猝不及防就能扎人满身血,以至于没人愿意跟他交心。
加里觉得没有什么,没有朋友也无所谓。他不愿意改变,觉得那样就是屈服于这该死的生活。
可现在,加里只觉得憋闷,他觉得如果当初学着点说话,现在就不会这么尴尬了。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不想被这人讨厌。
不过之前两次相遇都不愉快……自己大概,已经被讨厌上了。
加里沉着脸,陷入沮丧。
可真男人不会认输。
他上身前倾,肘部压在大腿上,手指互相抓挠,艰难地组织措辞,避开可能刺激人的词语:“我,看了你的视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