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这个做什么?拒绝后看我可怜,给颗糖作补偿?我需要这种可怜?

加里心里讽刺,却还是接了过来。

刚刚将糖果拿到手里,还没看清长什么样,就又听牧旬说。

“给我。”

听着牧旬的话,下意识把糖果握住。等反应自己做了什么后,他猛地皱起眉头。

这人在耍我。

气恼涌上心头,让他觉得自己很可笑,简直就是在犯贱!

牧旬也不着急,只是摊开手,这么望着对方。

加里看着手里的糖果,手指不自觉捏了捏,还是将其重新放回对方手里。

视线却依旧黏在上面,没有收回来。

“算朋友了。”牧旬换个姿势靠着沙发,手指剥开糖果纸。

加里视线粘在包装上面,看着包装里面的水果硬糖,依旧沉浸在悲愤里,表情不自觉带着凶狠:“你说什么?”

“朋友。不过一辈子有点早。”牧旬将糖果塞嘴里,略带含糊不清地讲。

加里明白过来。在无限坠落后,冷不丁峰回路转,这种失重与突如其来的惊喜,让他忍不住睁大眼睛,表情因为失控而狰狞。

惊喜来得太轻松,就会有强烈不真实感,加里不由怀疑道:“你在耍我?因为我以前做得那些,看我不顺眼,所以想让我尝尝教训。”

加里越说越觉得有理。

是了,又不是没有遇见过。总有人为了证明所谓魅力,展现所谓的爱心,热衷于玩这种救赎把戏。眼前这人看不出来,不过是更会伪装而已!

他将脆弱情绪藏起来,露出尖锐的爪牙,恐吓道:“别拿这种事情开玩笑,我会狠狠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