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旬还想说让安格尔去医院的事情,他觉得对方身体可能出了什么问题。对方今天的态度有点反常,反而让人觉得奇怪。可是看安格尔的态度,对去医院这件事格外排斥,执拗坚持刚刚的话题,可能会起反作用。
牧旬将劝慰的话咽下去,抿了抿唇后说:“知道。”
安格尔语气恢复平静:“我知道你最近很忙,但是今晚把时间空出来。我带你去个地方,见见几个老家伙,以后会有用的。”说话期间,他重新把注意力放到牧旬的曲子上,掩饰不住的喜爱。
好啊。真好啊。
安格尔听着这几首歌,身子不自觉随着摆动,他慢悠悠喝口酒,拿手里纸团擦擦嘴,见牧旬还站在旁边,摆摆手催促道:“别在这里呆着了,事情做完了?没做完就赶紧——”继续做。
“做完了。”牧旬说。
安格尔被堵了下,在那混乱两秒。这么快?
“后面两天的,也做完了。”牧旬继续说。
安格尔眨眨眼睛,放弃寻找理由,直接明确赶人了:“没事做了你也下去,什么都别说啊,快点走,别在这里打扰我听歌!”
“窗户别关。”牧旬沉默片刻,只是提了这句,然后转身离开。
门被轻轻关上。
安格尔见门确实被关严实了,伸脖子看人似乎也走了,这才放松下来。他把手里卷成球的纸一丢,直接扔到垃圾桶。纸团在垃圾桶颠了下,纸团因为碰撞散开些许,露出点点暗色血迹。
安格尔坐在椅子上,拿出打火机,火花喷出,烟被点燃。他缓慢地吸了口,烟在口腔里循环,然后喷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