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牧旬知道这话是认真的。

他把糖果纸放到茶几上,迟疑着,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对方。

韩郁辛语气温和依旧,像是在陈述第三方心理活动,“虽然早就知道,也做了准备,可当这件事真正来临的时候才发现,那些所谓的准备,就跟没有一样。”

话说完了。韩郁辛将手里的糖拆开吃掉,静静感受着味蕾被甜味充斥。

还没等感概完自己的文艺,韩郁辛感觉头上一重。他就这么靠在了牧旬的肩膀上。

“肩膀借你。”

牧旬垂下眼睑,摸摸韩郁辛的头算作安慰。

韩郁辛怔愣下,却是没有推脱。他调整坐姿换成个更舒服的姿势。就这么靠着牧旬的肩膀,享受对方难得外露的温柔。

过了会,韩郁辛感觉脖子开始僵硬,甚至有酸痛的趋势,这才不舍地从肩膀处离开,直起身子道,“我感觉好多了。”

“那就好。”牧旬不动声色动动肩膀。

想起刚刚牧旬的手一直搭在自己头上,韩郁辛有点羞耻。“不过下次别摸头了。”

“会长不高?”牧旬下意识接梗。

奔三的人了,是能长高的年龄吗?

韩郁辛嘴角抽了抽,怀疑这人在内涵自己。

“事关尊严,好歹我也是哥哥。”

哥哥?

“不是。”牧旬惜字如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