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人眉头微蹙,锐利的唇峰微肿,禁欲的淡色薄唇化为殷红,下唇渗出丝丝血迹,原本的淡漠疏离此时如冰雪消融般荡然无存。

而这些,都是因为自己。

这个事实让人格外愉悦。

韩郁辛想要再凑近些,将牧旬唇边的血迹舐掉,却被死死抵住肩膀无法靠近。果然偷袭的方法,只有一次的有效性。

“够了。”牧旬压抑着呼吸,抬起空出的左手擦过嘴角,看见有血。

破皮了。

牧旬的手还未放下,就被韩郁辛挽住。对方抬起他的手,含住刚刚擦血的那个部位,温软触感席卷而来。

牧旬太阳穴跳了跳,强制收回手,“你疯了?”

韩郁辛对上那寒意凌然的视线,眼睛弯成好看的弧度,“没有啊,我很清醒。”

从来没有的清醒。

他现在只是疑惑,当初为什么缺根弦想要等人开窍呢。居然还真的连一点点越轨都不敢。

开窍的前提,首先得有窍啊。

因为牧旬收回手,原本抵在肩膀处的力道也松了劲。韩郁辛俯身又亲了亲牧旬的嘴角,语气含着笑意:“很甜,草莓味的。”

察觉到抵在肩膀处的力道加重,韩郁辛抬手抚摸上抵在肩膀的那只手,偏头露出好看的侧脸线条,眼睫打下层层阴影,遮掩住愈加眼中深切的渴盼迷恋。

“刚刚的问题,有答案了吗?关于两个名词的区别。”

牧旬抵住人的右手,被韩郁辛勾勒把玩着,触电般的酥麻感从触碰处绽开,仿佛能听到暗哑的火花声。牧旬手指指节不自觉弯曲下,想要离开韩郁辛的触摸,收回推着韩郁辛的手。可是如果真的收回手,对方指不定又要做什么。

最后,他没有动作,只是薄唇微抿,冷声道:“放开。”

“不如你先把抵着我的手收回去?”

韩郁辛温声询问。见牧旬盯着自己没动,他轻笑声,也没在松手的事情上纠结,自顾自转回之前的话题,“男朋友与男性朋友的区别,就在于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