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尾似乎有点红,但仔细看却什么都没有。说话时候,语气与往常无异,冷静而平和,如同讲故事般。
“小时候,我被高一年的人当作女孩,那人想对我动手动脚,我让他尝了尝被动手动脚的滋味,让他永远离开了那个学校。”
“出道的时候,不少人想包养我。想压我的,想被我压的,想谈感情的,或者直接睡的,都有。但凡想使手段的,我都让他们付出了沉痛的代价。”
“开公司的时候,因为我的长相小看我的人,现在都只能跟着我赔笑脸。知道我记仇,所以他们谨小慎微,时刻担心自己成为下一个被吞并的猎物。”
“所有惹我不开心的人,都会被耍得很惨。”
“只有你……”
韩郁辛注视着牧旬,双眸倒映着对方的模样:“你就是仗着我喜欢你,舍不得对你生气。”
距离很近,牧旬能够清晰从对方眼睛里看到自己,也自然能够感觉到,对方那赤诚的爱意与呵护。他偏头,把手里拿着的水杯,递到韩郁辛面前。
韩郁辛盯着牧旬,最终顺从接过水杯,低头喝了口。
“靠墙站能够缓解颈椎腰椎,是很基础的方法。你的腰有旧伤,就像脚踝习惯性扭伤一样,需要慢慢调理。”牧旬解释。
“调理可以,下次能不能说清楚些?你突然让我去墙边站着,我却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只能在那里乱猜。”
说到这,韩郁辛顿了顿,继续:“你刚刚,就听着我在那里乱猜。”
语气轻飘飘的,没有什么控诉,只是诉说着事实,却莫名抓耳。
牧旬没说话,只是将对方褪下去的衬衫重新给拉回来,手指帮忙扣好扣子。
韩郁辛握住杯子的手指曲起,暼了眼牧旬,不确定对方的反应,然后不动声色继续道:“你还不让我在这里睡。”
又给扯回来了。这才是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