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郁辛睁开眼睛,看见牧旬手里的东西,也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所以为什么他会认为,这人要跟自己接吻?

即便已经确定了关系,也阻止不了羞恼和尴尬涌上心头,韩郁辛面上不显,接过红色纸带顺着问,“还有吗?要不要再帮我看看?”

牧旬眨了下眼睛,上身微微前倾。

韩郁辛看着牧旬凑近,想着这次可不会再误会了。他微笑着注视对方,任由这人越靠越近,越靠越近。

他能够清晰看见牧旬的眼睛、鼻梁、性感的唇锋,能够看到那好到过分的皮肤、灯光掠过眼睫投下的层层眼影、因为熬夜拍摄略微青黑的眼底。

韩郁辛有点受不住了,强自镇定地没有动弹,却不自觉地偏移开视线。

然后,嘴上—软。

—触即分,牧旬重新靠回椅子上,转动着手里的手持礼花:“没东西了。”

掩盖住心里的阵阵涟漪,韩郁辛也顾不上自己被摸头的事情,维持着表面功夫胡乱应了声,然后脱离这个扰人心神的源头,拿着红色纸带扔到垃圾桶。

原本的计划直接跑偏,拉不回来了。嗯……原本的计划是什么来着?

心跳盖过思维,韩郁辛不太想不起来。

看着自顾自掂量着礼花炮的牧旬,他还是不甘心就这么放弃,提议道:“要不我们再来—次?”

牧旬手上的东西停住,看着那好不容易收拾干净的桌子柜子和地板。莫非这人还想再打扫—次?

韩郁辛不想再打扫卫生了,开始用语言模拟环境场合:“礼炮就不放了,我们从放完礼炮开始。你刚刚打开门,看见漫天的彩带,难道没有什么想说的?除了打扫卫生。”

“可以用在巡演里。”牧旬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