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战将军的尸体运回京后,安城公主穿了三个月的白衣,公主府也闭门谢客了。”

秦子业眼眸幽深:“那战将军府的原配怎么样?”

“战夫人生下战小侯爷就离世了。”

秦子业点点头,笑道:“你的记性不错,比我好多了。”

顺子心头甜滋滋:“世子爷说笑了,小的怎么能世子爷相比呢。”

秦子业眯眼,安城公主一一遭他必须要过去。

回到春意院,秦子业的脚步放缓,走进里间,他看见容柒整个人窝在被子里,枕头上墨发铺散,脑袋埋进枕头里睡得正熟。

秦子业坐在床沿,静静地看着容柒,嘴角微微上扬。他迟疑地伸出手指弯了弯,轻轻地去刮容柒的鼻子。

容柒似有所感,他的脑袋蹭了蹭枕头,长长的睫毛颤了颤。

秦子业没想到有一天他会去偷看一个男人睡觉,秦子业起身,走出里间。

他把在长安街绣坊掌柜给他的荷包放在容柒的枕边。

双面刺绣,上面绣着一朵兰花,针线不熟悉,样子有几分怪异。在里面绣着一颗草,外面的兰花生生相映。

那是容柒第一次做的双面刺绣。

容柒醒来的时候发现一只荷包的时候,低垂着眼眸,手指仿佛还能感受到那时候针刺进指头里的刺痛。

他少时沉迷于书本,对于一些并不在意。落魄时依稀记得母亲微薄的话,绣出了双面刺绣。

那是他第一次拿着自己的刺绣换银子,吃了一顿温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