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事,只有让他受到教训他才能明白。”秦子业的侧脸在烛火下,显得有几分冷漠。
“我不需要一个会忤逆的人。”
秦子业对于汪遥一开始就是打着招安的心思,可是东义帮所做的一些事,让秦子业免不得对他们的包容比平常的人更加苛刻,也更加严厉。
听见帐篷外面的磕头声,秦子业垂下眸子继续看书。
战原在一旁看着汪遥磕头,他抓抓头发也离开了。
汪遥的眼睛睫毛处沾了鲜血,他的眼睛隔着血雾,额头上浓稠的鲜血沾着黑发,手指缝里满是泥土。
“求世子爷宽恕他们!”
剩下的匪徒能冒着风险来救汪遥的确都是汪遥的亲信,他们流着泪,看着平时嚣张自信的大当家像一个狗一样趴在地上磕头,而被磕头的对象甚至没有给汪遥一个眼神。
汪遥整个人磕头磕得都有些麻木,毒药如果六个时辰没有解药那只有死路一条。
一个脚步声渐渐向他靠近,汪遥还在磕着头,他脑子转不过弯来,抬眼隔着眼前的血去看,在看见人影的那一瞬间他眼眶红了又红。
“知错吗?”秦子业低声道。
“汪遥……汪遥知错。求世子爷宽恕他们!”汪遥深深地磕在地上。
秦子业没有理会,他的目光落在被捆绑的匪徒身上。低沉道:“看见你们大当家的样子,你们心疼吗?”
匪徒们看着汪遥,咬住牙齿,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流。
“江生,给他们解药。”秦子业的脚步一转:“汪遥进来。”
汪遥对着秦子业狠狠磕了三个头,这才跌跌撞撞站起来恭敬地跟在秦子业身后。他的余光看见江生上前一步,这才在心里松了口气。
“你识字吗?”秦子业坐在椅子上,随意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