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儿子,您自己都不了解吗?”
安阳侯的身形一滞,他低着头,脸上抽搐,脚铐轻轻在响,他安静的回到角落旁。
半晌他将头埋在双手间。
“先帝说过您是陛下的污点,当时先帝的首选继承人是定王世子,而当时您谋反被押送到京城,先帝心中犹豫将您囚禁于宫内,也是因为您的污点会给陛下带来更大的伤害。”
崔岚的语气平淡,她看见角落里的安阳侯缩了缩脚,脚铐发出刺耳的声音,她继续道:“在陛下上位后,您现在不能死,只能在陛下彻底巩固地位后,您才有资格去死。”
“请侯爷好好的活下去,毕竟现在您死后会给陛下带来不好的影响。”崔岚拱拱手,也不管安阳侯有没有看见,她缓步离开。
在角落里的安阳侯抬起脸来,脸色苍白无力,他的脚动了动,刺耳的脚铐声伴随着他,并且将会永远伴随着他的后半生。
以前他还不怎么后悔,可是在得知自己本来会是太上皇那样尊贵的身份,而现在他就像是不能见光的地下鼠,在夹缝中生存,苟延残喘。
落差过于强烈,安阳侯的眼睛都恨红了。
他低头看了一眼脚铐,沉沉的闭上了眼睛。
在皇宫的车内,皇城的侍卫拦住马车,从马车里伸出一只修长白皙的手,一块带着业的玉佩在他的手上。
侍卫们恭敬地低下头,目送着马车离开。
马车上的容柒把玉佩重新挂在脖颈处,马车到达安阳侯府后,容柒头上带着毡帽,缓步走进府内。
过了半晌,青衣落地,戴着毡帽的人看着天上楼,他的眼眸幽深暗沉。’
作者有话要说: 【他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