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蒲团上的容柒他脸上覆的鬼面给了他缓冲的时间,他同样站起身来,对着秦子业拱拱手,什么话都没有说。
秦子业不是怎么在意礼数,但是白无衣给他行礼他还是受了,他笑道:“我今日算是微服私巡,楼主和这位鬼面先生不并这么在意礼数。”
白无衣微微颔首:“那草民恭敬就不如从命了,不知陛下今日来天上楼有何贵干?”
秦子业瞧着容柒的右手边还有一个蒲团,他缓步走过去。
容柒放下手中的茶杯,细白的手指交叉置于腰腹,青衣勾勒出他修长的身姿,在腰间上的腰带轻飘飘地系在上面,腰身纤细。
秦子业落坐在容柒的旁边,道:“我今日是有事要找楼主。”
白无衣微微一笑,隔着毡帽看不清他的神色:“请陛下直言。”
“我只是想问楼主准备什么时候离开庆国?”秦子业眼眸锐利,他拿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雾气弥漫,秦子业的面容在雾气朦胧难辨。
“陛下这是从哪里来的消息?”白无衣的确有这样的打算,本来是在金铭来过后,他就看中了金铭的帝王之相,可是庆国这边的瘟疫波及太广了,现在暂时还不能完成人员之间的流动。
秦子业在战家军进京后,又发出了一道旨意,限制人流的来往。
白无衣的手指动了动,秦子业难道是早就在防范他?
“我进了这顶楼也是楼主的有缘人。”秦子业话锋一转,似笑非笑:“那我只想问楼主一个答案。”
容柒低垂着眼眸,在秦子业进来后,他坐在蒲团上一言不发,听闻秦子业的话,他的目光幽深。
容柒实际上早就抱有灭掉天上楼的想法,再说蓝羽在天上楼的地位也不低。
他可以扶持蓝羽代替成为楼主,在前世的时候有一部分的庆国人跟着天上楼楼主去往了金国,但是以蓝羽为首的还是留在了庆国。
白无衣生性潇洒,桀骜不羁,他低声笑了起来:“在庆国气数尽后,草民是平头小老百姓,也不想经历战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