懵了一下,阎应元等人又脸色狂变,忙不迭让开道路生怕误了那些番子的行程。

令人诧异的是,为首的番子在抵达这一带后,突然就御马而立,等操控马匹在附近站稳,那番子才翻身下马,后续是一片整齐的下马声。

为首番子也开口喝道,“谁是阎应元,阎皕亨?”

阎应元身侧几个青年目露惊恐时,阎应元倒是脸色不变的踏出一步,“是我。”

为首番子上下审视一眼,才用怪怪的语气道,“通州阎应元接旨。”

“……”

所有人都懵了一下,东厂普通番子也有传旨的资格?至少得来个宦官吧,普通番子绕开宦官宣旨,这不合规矩啊?

当阎应元迷迷糊糊跪下接旨时,番子才道,“陛下口谕,闻通州阎应元乃大才,特征调京营听宣,朕有大用。”

朱由检的口语很简单,可是,这给在场几人带来的冲击力却是史无前例的庞大。

阎应元本人也是晕乎乎的,自己的名字,怎么就传到了皇上那里?还称自己是大才,调入京营有大用??

在他晕乎乎谢过天恩后,为首番子大笑道,“皕亨兄,虽然不知道你是如何上达天听,连陛下都知道你的名字,还称之为大才的,但某觉得,皕亨兄飞黄腾达的日子,已经指日可待,走吧,咱们尽快回京。”

第2250章 我上我真行

山西代州,36岁的孙传庭虽然辞官多年,依旧称得上风度翩翩仪表堂堂,坐在代州城内孙家后院中,这位字伯雅号白谷的文武全才,正抓着一壶果酒,偶尔轻抿一口,再认真盯着石桌上各种邸报,以及遵化附近的地图观看。

鞑子入关半个多月了,孙传庭每每想起京津一带的形势,就有些夜不能寐,吃不下饭的忧虑感,毕竟京师一带久未经战事,孙传庭很清楚,那一带的武备已经松弛到了什么程度。

若是各路勤王兵马能及时抵达,还好。

若不能,那顷刻间就是一场比土木堡更加夸张深刻的灾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