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当场就哭了,有人扔掉手机坐在原地,有人直接崩溃,冲着电话大喊大叫。
在88的那个夜晚,也许哀兵尚可必胜。
但此刻,灾难已如洪水袭来,溃不成军。
停机发生在晚8点35分,上了极端环境第57秒,氧泵轴系从发生裂纹到断裂,只用了两秒。
这样的结果,甚至远比88当晚的失利还要惨烈。
9点27分,当陈鸿兵驱车返回试验中心的时候,刚好与救护车擦身而过。
他直接踩了脚油开到了中心门前,只看到了一群穿着工装的小伙子坐在台阶上痛哭。
“不就是失败么!”陈鸿兵下车气恼地砸上车门,“你们六院就他妈这点出息?”
然而这骂声并没有打消他们的悲痛,反而让小伙子们哭得更厉害了。
“陈主任……”一位年纪大些的工程师扶着台阶颤颤起身,“张总工……总工他……倒了……”
陈鸿兵顿时脑仁一震。
倒谁不行,怎么是他!
“什么情况?”陈鸿兵抓上去问道,“他高血压又不是一点两天了……”
“急救大夫说……可能是脑溢血……”工程师说着捂着脸瘫坐在地上,再也说不出半个字了。
“啊……”陈鸿兵也是一个颤步,呆望向空荡的大厅,“朱总工呢,他来了么?”
“在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