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段岳的心中也是忍不住的为之惊骇莫名，实是没有想到，这些年来，枯木老人的修为精进如此之快，已经达到破碎虚空的第二重境界，逼近破碎虚空的极致境界了，伴随着轮回剑道的补全，他进入这个境界，似乎也只是时间和契机的问题了。

而且，最重要的是，枯木老人不过仅仅只是扬眉的一部分化身罢了，化身修为都已经达到如此境界，那么，扬眉本人的修为，又该精进到了何种程度。

他心里很清楚，上次见面的时候，扬眉大概才刚刚从沉眠之中苏醒过来，毕竟，自天地动荡以来，许许多多自屠天大战之后便消失不见得绝世强者，如今都在隐匿或死亡之中逐渐归来，似是扬眉这般的存在，其实并不在少数，只是，能够达到这般强横境界的，却不免有些稀世罕见了。

下方，路长空忍不住的惊异莫名，他却是难以想象，枯木老人和段岳的修为，精进的如此之快，达到了这般骇人的地步，当即，心里便是忍不住的为之一声感叹，不免生出了几分颓然之意。

不过，他随之便强自压下了心里的波动，恢复的气息，毕竟闯荡中外两域许久，处在这个极度极度混乱的时期，见到的天才、强者，实在是太多太多了，要是每一个都颓然一次的话，那么，他还修炼个屁啊！

“今日，却是多谢枯木前辈了。”段岳补全了无上剑道第五式轮回，并参悟出了第六式剑法，实力大增，说话间，带着一股说不出的欣喜。

“无妨，这一次，我也借着段域主的光，补全了自己的轮回剑道，你我双方，算得上是互惠互利，倒是免了相互感谢了。”枯木老人内心深处禁不住的涌现出强烈之极的惊涛骇浪，大手轻拂间，那道擎天而立的惊天剑影刹那消散于天地之间。

“枯木前辈说的极是，却是本座失言了。”段岳毫不在意的为之一笑，与此同时，他轻轻一挥手，所凝化的赤红色剑光也似乎因此而受到某种牵引，顷刻化为一道流光，没入了他的体内，消失不见。

武道修行，千变万化，就算是修炼同一种功法，到最后，入道之时，也未必就能够走到一条道路上去，是以，能够找到一个与自己武道类似、有补助之效的高手印证武学，本身就是一件十分困难的事情。

下方，路长空惊异莫名，转眼诧异的望向虚空之际，却见段岳和枯木两人已然踏风而来，带着一股浩然无匹的气息出现在自己十丈之前。

被两个破碎虚空的至强者气息一冲，顿时，路长空便是下意识的感觉压力大增，空气变得黏稠稠的，如同堕入水中一般，四面来袭，竟似连呼吸都变得缓慢了许多。

似是察觉到了路长空的异状，段岳和枯木老人连忙收敛了自身的气势，周遭一切异状，方才消失不见。

“呵呵……长空小友，真是对不住了。”枯木老人满脸的笑容，口中挪揄出声道：“不过，你要怪的话，还是怪段域主吧，若非他执意印证剑道，致使我修为蜕变，也不会有这茬子的事情了。”

路长空连声苦笑道：“前辈说笑了，武道精进，是每一个武者的追求，说起来，今日观摩二位印证武道，我本人其实也有莫大的收获。”

段岳眼中混沌神光闪烁，一丝惊异一闪而逝，随之出声恭贺道：“路兄突破破碎虚空的境界不远矣，本座在这里先行道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