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芸笑道：“你什么话，只管开口就是，跟我还客套什么。”

段岳微微一阵沉默，终于还是忍不住的出声问道：“母亲，我想知道，关于尹青山的死，母亲你——”

脸色骤然一变，段芸犹豫半晌，方才缓缓应声道：“人都已经死了，你再问这些，还有什么用呢？”她缓缓地站起身来，看向湖面，对着无尽波光幽幽出声：“我用这一辈子的时间，爱了一个人一辈子，又用这一辈子的时间，恨了一个人一辈子，到头来，我爱的和我恨的人都死了，我真的不知道，我这一辈子，究竟还剩下什么？”

柳一夕闻言默然，她自己何尝不是如此，只是，她更单纯一些，她只是一味的爱一个人，明明在一起，却要忍受着无尽的离别相思之苦。

段岳微微合上双眼，脑海之中，交织的仇恨与血缘，最终，却也只能剩下一声长叹：“母亲，有一件事，你一定要告诉我，我想问你，如果有一天，尹青山重聚神灵、复活归来，你会不会原谅他，然后和他在一起……”

第1244章 死斗

惊异！惊异！惊异！

葬天禁地，苍穹古殿，庞大的空间内，充斥着无以计量的庞大混乱元力，缓缓流动翻转，虽然五光十色，绚丽无比，但是，通常越是美丽的东西，就越是危险，此处，更是充满了无尽杀机，死亡威胁！

天道宵玄、独孤求败、独孤败天、西门吹雪、风云无忌、燕十三、武无敌、辰祖、辰战、魔主，当今世上，位列顶尖的十大高手，正自林立在苍穹古殿之中，无穷战意，磅礴蔚然，相互对峙，却又不敢轻易动手。

苍穹古殿四周墙壁之上，布满了神异符文，坚不可摧的神秘守护之力，在无尽耀眼流光之中，不断的明灭闪烁，虽然有些不起眼，但蕴含的力量之强大，却是超乎常人想象之外，封锁天地乾坤，纵然遭遇毁天灭地般强大力量的冲击，也丝毫不为所动。

“怎么办？还打吗？”燕十三受天道宵玄一记重击，伤势最为严重，面对着周遭无尽混乱元力的冲击，他最先承受不住，伤势蠢蠢欲动，牵引着浑身气血逆冲，脸色苍白，竟似已经到了摇摇欲坠的紧要关头。

辰战战意已起，围攻之局，黑天域一方已然占据上风，却哪里肯就此罢休，当即上古战剑在手中不住震动，爆发出低沉剑鸣，嘶吼不休：“打，怎么不打，区区一点暴乱元力，又能奈我如何！”

“战天，斗地，不死圣者，谁能杀我？！”暴起的战意，冲出天灵，悍然激荡周遭的混乱元力，顿时，掀起滔天巨浪，汹涌咆哮。

燕十三身形爆退，被混乱元力生生逼退到了苍穹古殿的一角，强自运功抵挡，嘴角却是不由得为之一声苦笑：“辰战，你就是一个疯子！”

在这可怕的混乱元力的洪流之中动手，本身便是一件危险无比的事情，辰战当真不愧是斗战圣者，可怕的狂人！

“亘古匆匆！”盖世杀招再现，辰战暴起出手，上古战剑化作无匹锋芒，瞬间横扫而出，雄浑劲力，无上奥义，冲破混乱元力，直逼天道宵玄碾压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