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玉璋一晚上都乱哄哄的脑子清醒了几分,意识到刚刚自己想要请皇帝为自己尽早定下婚事逃避和亲其实是不可行的。
有淑妃在,她就不会允许这情况发生。
谢玉璋注定是那个要被推出去和亲的公主。
这也是谢玉璋这三天不愿意见宫里的任何人的原因。在这宫墙里的人,谢玉璋或者是知道她们后来悲惨的命运,或者是与她们有着这样那样的纠葛。
但是躲避是没用的,她轻声对自己说,没用的。
第二天,林斐的黑眼圈比她还重。
“还有什么别的消息?”她问,“殿下如果知道,不要对儿隐瞒。。”
“没有了。”谢玉璋摇头说,“就知道漠北汗国的使团快来了,但我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到。”
这才是六月中旬,谢玉璋的记忆里,差不多就该是这个时候了。
林斐整个早上都很沉默。
才用过早膳,便有宫人笑嘻嘻来禀报:“那个福春过来谢赏呢。”
若是别的人,宫人让对方在宫门外磕个头就可以了。但这个福春是皇帝那边的人,又是昨日里谢玉璋指名点姓派人去赏的,宫人便不敢擅作主张。
福春这个名字,像是给朝阳宫的一潭死水搅起了涟漪。林斐看到谢玉璋的眼睛里闪过亮光,她说:“宣他进来。”
林斐看了谢玉璋一眼。
她不肯说那消息从哪里得来,林斐便不追问。在这宫闱中,有时候知道得少,才能活得长。
“要儿回避吗?”她低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