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玉璋“嗯”了一声,道:“我也是这么想的。”
两个人的手互相用力握了握。
又过了片刻,谢玉璋道:“你想知道善琪公主的结局吗?”
善琪公主都是二百年前的人了,史书里只记载她是某一旁支的宗室女,入漠北后,令边境三十年无战火。连她的名字都没有,只有封号,善琪。
自然也没有提到她的结局。
林斐问:“这又是我知道的,还是你知道的?”
谢玉璋赧然:“还是你。我多傻啊,哪会去查阅这些东西。”
林斐问:“我又从哪里知道的。”
“阿巴哈那里。”谢玉璋道,“他有很多古羊皮卷,都是他的宝贝。可王帐除了他没人能看得懂,也没人感兴趣。他那几个学生也愚笨得很,不得他欢心。后来我们来了,他来找我们索要中原的书籍看,你跟他搭上了话。”
“结果你们俩话很多。他很喜欢你,常常叫你过去帮他整理他那些宝贝羊皮卷。因为你,对我们也多有照顾。你从他那些羊皮卷那里看到的。”
“那善琪公主?”
“她是自尽的。”
“……”
“她曾四嫁,第一任丈夫不到三年就死了。她向朝廷上书求归,朝廷敕令让她“从胡俗”。她于是按照草原上收继婚的习俗嫁给了丈夫的儿子,这儿子也死了,她嫁给了孙子,第三任这个也死了,她又嫁给了另一个孙子。后来,她的孩子也死了,善琪公主大约觉得人生无望,便服毒自尽了。”
“因为这个,阿史那死的时候,你和我都知道会有人接手我们。那时候,男人们都在大帐开会吵架,瓜分牛马、女人和奴隶。事情还没最后定下来,但是你我都发现了夏尔丹对我图谋不轨。所以,我们两个人藏起来了。”谢玉璋说。
林斐的心又一次揪紧:“但是被他找到了?”
“是。”谢玉璋道,“有人出卖了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