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忠帮忙处理了脏水才离去。林斐和晚秀收拾善后,却见谢玉璋坐在火塘前发呆。
橘红色的火光跳跃着,映出了她怔忡的神情。
“啊……”她忽然发出了低低的一声,似感慨,似喟叹。
林斐担心事情有纰漏,低声问:“怎么了?”
谢玉璋却仿佛没听见一般,自言自语地轻声道:“是那个时候啊……”
那个时候,大赵亡国的消息终于传到了王帐。
谢玉璋惶恐至极。
徐姑姑将她盛装打扮,送到了阿史那的帐子里,咬着她的耳朵说:“你以后能依靠的就只有可汗了。去啊,让他喜欢你。用心些,你行的!”
就是那个晚上,那老男人摸着她的脸,说:你是我阿史那俟利弗的妻子,你什么都不用怕。
当然那个晚上,他也享用了她。
对他来说,享用自己的妻子,是再天经地义不过的事了。
但谢玉璋一直都厌恶床笫之事。
别的女人都羡慕她得可汗宠爱,常常被召去侍寝。只有她厌恶那些晚上。
筋疲力尽,没完没了,骨头像要散架。
这厌恶深深刻在脑海里,模糊了他说过的话。
谢玉璋怔怔地望着火光,脸上,是林斐看不懂的神情。
扎达雅丽回到了自己的帐子,美丽的女奴们服侍她洗漱更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