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赵公主答应了可汗,在十七岁的时候为会他跳舞。所以这些日子,赵公主的大帐附近,常能听见乐音。只可惜,捂得严严实实,谁也不给看。
愈是这般,愈是令人遐想无限,充满期待。
琴音收住,谢玉璋如杨柳弯折,纤腰一握。她站起来,脸颊透出海棠般的粉色。
乐师说:“公主久未习舞,筋骨却未曾僵固呢。”
这几个乐师跟着谢玉璋从禁中教坊来到漠北汗国,久已无用武之地。谢玉璋像变了一个人,再也不是那个爱舞蹈的宝华殿下了。
三年前太极殿那惊人一舞,仿佛成了绝唱。
谢玉璋脸上露出笑意。
“虽好久没练了,但我日日都练习骑射。每日也拉伸筋骨,怎么能让身体僵固呢。”她问,“还行吗?”
领头的乐师与谢玉璋熟稔多年,很诚实地答道:“比之当年太极殿,还需勤练。但……”
练得少,比不了当年,谢玉璋毫不意外。她问:“但什么?”
乐师笑了,他自是知道谢玉璋是为了什么又练起舞来。他道:“但殿下现在年长了,比当年别有一番风华。”
用来迷倒那草原的老男人,足够了。
待乐师们离去,侍女们服侍她擦身换衣。谢玉璋的身体曲线曼妙,是真的长大了。
她抬手让侍女们给她穿衣,故意道:“不知道可汗什么时候回来呢?”
阿史那去参加扎达雅丽父亲的寿宴,顺便巡视一圈自己的领土。已经出去了快一个月了。
林斐白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