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个操作?那不还是500万,意义在哪儿?”

“在时间。”温晓光指着一份材料,“你看他们的二期工程准备在今年12月份开盘,举个极端的例子,如果你在7月份向他要这500万,他拿不出,给你一张汇票,你得等到明年1月份,这个时候他有资金流入,那窟窿不就补上了么?”

白钦钦一听眼睛都瞪大了,“还能这么玩儿?”

“都这么玩儿。假如你不接受他的承兑汇票,他就不跟你合作,找你的竞争对手。”

“那我的竞争对手也不接受呢?”

温晓光反问:“你怎么不想想如果所有上游的开发商都这么做呢?那下游的企业又能有啥办法?难道就不开张吗?”

“不仅如此,有的时候他就是有500万,也不会付给你,反正都是能拖就拖,都是拆东墙补西墙,要不然满羡州也不至于找不到接盘者。”

白钦钦对商业的东西兴趣有限,但她对侃侃而谈的温晓光兴趣很大,“我忽然发现……你懂的东西好多。”

“……是吗?”温晓光自己没感觉。

“这些事,一听就不是学生会明白的吧。”白钦钦捧着下巴,“我觉得你刚刚特有成熟范儿。”

温晓光摇摇头,“好了,这又不是什么喜事,这意味着要多加800万的支出,尽管是在半年后。”

白钦钦问:“你真的认识这样的大企业家吗?”

“也是时间点卡的好,我一朋友正在组建房地产公司,并且在寻找项目,真要等她拿地启动项目,估计就没那么多钱了。”

温晓光把桌上的东西好好收拾一下,重要的信息他已经理的差不多了。

“我打个电话。”他轻轻的说。

白钦钦甜甜一笑,“好,我一定不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