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又有新的医师来了吗……”一年的病痛并没有打消无惨的意志,反而让他对活下来这件事情形成了执念。
“是的。”她也是如此的期望着哥哥能够活下来,“父亲又请来了两位很厉害的医师。”
她真是一个没用的神明,不要说拥有自己的信徒了,连自己最爱的家人都无法保护,无法回应他们的祈愿。
“一个又一个,每次都是这样,咳咳咳。”他喝着喝着就呛得咳嗽起来,单薄的身体脆弱得像纸片人一样。
“兄长大人,请再耐心地试一试吧。”她急忙把茶碗放在地上,轻拍着无惨的背,“都是非常有名的医师大人。”
“……到底不过是凡人罢了!花……能救我的只有你了。”
他拽住了鬼舞辻花的衣袖,却还是下意识得没有弄疼花,消瘦的脸上因为用力说话多了几分病态的红晕。
“我不要死……”
从他无意间经过父亲的房间听到他和妹妹的对话后,就一直把花当做自己的希望。
但是花这一年丝毫没有恢复的迹象,反而为了他消耗了身体里为数不多的神力,越来越虚弱。
他微喘着气,抬头看到了花清澈的眸子中倒映着的丑陋的自己,还有花的悲伤和无奈。
他才想起来自己的妹妹这么多年一直都是病弱的,无力的,一碰即碎的人物。
是一个落魄的神明大人,连自己都不能保护好自己的神明大人。
他转过头,捂住了自己的脸。
“抱歉,花。”他的声音又恢复了平静,“是我失态了,我想休息了,请你出去吧。”
“兄长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