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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席结束后,乔玥便跟着季长澜去了老王妃院里。

老王妃身体不好,只在宾客入席时匆匆露了个面,季长澜和乔玥到的晚,所以一开始才未曾见到老王妃。

虽然季长澜什么都没和她说,但乔玥凭借原书记忆知道,老王妃是季长澜生母的亲姐姐,一直对季长澜视如己出,五年前因为季长澜入狱一事儿受了刺激,记性一直时好时坏的,有时清醒,有时却只记得五年前的事,所以谢景和季长澜两人为了避免刺激到老王妃,在她面前也都默契的保持着五年前不冷不热的关系状态。

屋内檀香袅袅,西边摆放着一尊和季长澜卧房里一模一样的玉佛,老王妃在婆子的搀扶下出了卧房,乔玥在老王妃面前也不敢像在宴席时那般胡闹了,行了礼后便安安静静的站在季长澜身侧。

老王妃眉目慈祥的将季长澜从头到脚瞧了瞧,看到他腕上戴着的檀木佛珠,忽然笑了笑:“我当年去清安寺为你求的这串佛珠你倒是一直戴着。”

季长澜面色平静,声音温和听不出情绪:“姨母给的,自然一直戴在身上。”

老王妃面上笑意又浓了些:“戴着也好,你这孩子,杀气太重,正好去去你身上的杀气。”

季长澜垂眸,轻轻“嗯。”了一声。

老王妃又与他闲聊了一会儿,三个小辈便坐在桌前陪老王妃玩叶子牌解闷,可刚玩了没两圈,就听蒋夕云忽然说道:“哎呀,我荷包好像落车上了,凝儿快去帮我取来。

凝儿连声退下。

老王妃笑呵呵道:“夕云做事向来仔细,将荷包落在车里可是头一遭。”

蒋夕云也笑道:“最近忘性大得很,倒让王妃见笑了。”

季长澜瞥了蒋夕云一眼,什么也没说。

轮到洗牌的时候,桌上气氛忽然僵住了。

蒋夕云秀眉微蹙满脸歉意道:“诶,是我思虑不周,让凝儿出去拿荷包了,这下可没人洗牌了……”

蒋夕云面上歉意连连,却忽然将目光转到了乔玥身上,老王妃便也将视线朝乔玥望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