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字体和他的一样,可其中的每一笔每一划,全都是季长澜的影子。
“怎么不学阿凌的字?”
“阿凌的字太难写了,我怎么学都学不会,刚好看到你写的信,我就缠着他教我这种,求了他好久呢……”
求了他好久?
倘若换到如今,只怕她再怎么求,季长澜也不会教她写一个字。
当时自己还未曾与乔玥谋面,自己于他们两人而言,不过是信封上的一团墨迹罢了。
哪知这团墨迹,后来成了横在季长澜心里的一根刺,以至于乔玥回他身边半个多月,他也没用字迹去试探她。
毕竟乔玥连姓氏都骗了他,又有什么不能骗的?
想不到时隔四年,自己竟然会用这种方式重新找到她。
他不是没想过再次见到她的场景。
却没想到到头来面对的不过是一团墨迹。
真是讽刺。
房间内静无人声,谢景眼瞳幽冷如窗外深沉的夜,只有拿着字帖的手微微收紧。
一旁的钟锐见状,忙问陈氏:“字帖就这些吗?”
陈氏想了想:“应该还有一些。”
谢景从袖里掏出一锭金子放在桌上,淡淡道:“全部拿来,一张都不许留。”
陈氏活了大半辈子,整银都见的少,又哪里见过金子?当即便红了眼,转头对小根道:“快,去把你姐姐写下的字帖全部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