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长澜帮她处理好腿上的伤口后,进屋拿了瓶药酒和一个檀木小匣子放在桌上,乔玥正好奇方盒里装的是什么呢,一转眸就看到了拿在季长澜指间的银针。
比在老王妃那里的要细一些,却也更长,拿在季长澜那双宛如白玉的手中,莫名有种寒气森森的感觉。
乔玥瞬间软了,险些从椅子上滑下来。
她绷着一张小脸问:“侯、侯爷要做什么?”
季长澜弯了弯唇,漫不经心的用银针挑弄着一旁的灯蕊,略微慵懒嗓音要多柔和有多柔和:“她们说的没错,耳洞迟早要打的,我动手总好过旁人。”
“不不不。”乔玥颤声道,“也有很多人不打耳洞的。”比如她那个世界就有很多人怕疼不打耳洞。
季长澜当然明白乔玥的意思。
但想起她险些让旁人在她身上留下痕迹,他心里的戾气就抑制不住。
既然她不肯伤人,又不会保护自己,那这些事就只能他去做。
“不会太疼的。”他说。
乔玥的眼睫颤了颤。
耳朵被针穿过去怎么会不疼?
她刚刚才见识过那双手的力道,捏人脖子就跟捏豆腐似的,“咔”的一声就碎了,乔玥完全想象不出,被这样一双手扎耳洞会是怎样一种可怕的感觉。
眼见针尖已经被火烤成通红通红的颜色,乔玥下意识的跳下椅子就想跑,可季长澜微一抬手,她就像只小鸡仔似的被他拎回了凳子上。
“现在知道跑了?”季长澜俯下身来,轻轻用指尖摩挲了一下她的耳垂,“刚才怎么不知道跑呢?”
酥酥麻麻的触感伴着他低沉的嗓音传来,乔玥好像一只炸毛的兔子,连眼圈儿都红了,缩在椅子上一遍遍扒拉着他的手,欲哭无泪:“奴婢刚刚真的是腿伤了跑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