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季长澜都很忙,似乎是朝堂发生了什么事,经常是一大早就出去,晚上直到很晚才回来。
有了上次的事件后,乔玥也就“勉为其难”的没有再等过他。新来的丫鬟们不敢再犯同样的错,什么事都以乔玥为主,从头到脚照顾的妥妥帖帖,让乔玥被腐朽堕落的生活侵蚀的晕头转向,总有种自己成为世界中心的错觉。
季长澜偶尔也会带一些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儿,有时候是玲珑球之类的摆件,有时候是一些模样精致的小饰物,只不过他回来的晚,大都是由眉心有痣的丫鬟宝笙第二日转交给她的。
半个多月过去,乔玥发现宝笙不像之前那般一看到季长澜就发抖了,屋里其余丫鬟胆子也大了些,不是每日都那么战战兢兢了。
闲聊时宝笙说:“侯爷现在虽然还是很吓人,但给人的感觉不如以前那般危险了,心思也不像以前那样难以捉摸,要好相处的多。”
乔玥觉得季长澜病情有所好转,有些好奇的问:“侯爷以前什么样?”
宝笙说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但是乔玥还是总结出来了她的意思。
大概就是很丧很绝望,即使不杀人没什么表情也会让人从心底感到害怕,仿佛一个巨大的黑洞,侵蚀着周围所有人的喜乐。
乔玥不太了解那是怎样一种感觉,不过能让周围人都感到抑郁,那他本身肯定更难受。
她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见天色不早了,自己抱着换洗的衣服去浴室里泡澡。
乔玥洗澡时不习惯有人,丫鬟们也就没跟着她进去,只将她送到门口。
池子里的水是仆人们傍晚就换好的,推开门便感到一股热气扑面,四周掩着深色帐帘,只有墙壁上亮着一盏莲灯,光线也比外面暗淡许多,浅浅水雾萦绕,让人看不清帘后的情形。
滴答滴答——
帘幔上的水珠落在池内。
乔玥脱掉衣服泡进水池里,水花溅落间,倚在池壁角落里浅寐的季长澜忽然睁开了眼。
透过层层弥漫的水雾,他一抬眸就看到了少女雪白的身影。
她浓密柔软的秀发很快被水浸透,湿漉漉的搭在肩膀上,半截藕臂被水雾烘成淡淡的粉色,面颊轻侧间,隐约可见锁骨下玲珑的曲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