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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神色怨毒的看向季长澜,几乎是诅咒般的想。

这种连生母灵位都打碎的人,就该待在沟渠里腐烂生蛆才好,哪怕活活将心掏出来,也不配有旁人喜欢。

……

不远处的树丛中,钟锐派来的伏兵将他们的对话听的真真切切。

其中一人问道:“可要将此事汇报王爷?”

为首的人沉思半晌,道:“先找机会动手再说。”

虽然季长澜表面看上去没什么异样,可沛国公那几个死士毕竟是与他同上过战场的,身手可比那些御前侍卫高出许多,此番又以命相搏,季长澜孤身一人,想摆脱自然没那么容易。

那些死士的伤口参差不齐,不比平时精准,他们稍微细想便可推断出,季长澜定是受了一番伤的。

对他们而言,这显然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事成之后还可以把罪责推到沛国公身上,皇帝如何也怀疑不到王爷,更别说王爷之前交代过直接动手之类的话了。

三三两两的暗卫伏在暗处,衍书顺着血迹寻来的时候,就看到眼前惊险的一幕。

数支冷箭破空而出,直直向季长澜飞去,在空中划过一道冷冽的弧。

原本奄奄一息的蒋齐斌听见风声,忽然睁眼,猛地提了口气,将身形一转,抬起唯一能动的左手,击向季长澜的心口——

“侯爷小心!”

寒风瑟瑟,衍书话音落下的瞬间,季长澜手中的剑刺穿了蒋齐斌的心脏。与此同时,一支羽箭刺进季长澜胸口。

鸟群从树林里飞出,玄黑衣袍下渗出星星点点的血迹。

衍书一个踉跄跑到季长澜身侧,挥剑挡去剩下的羽箭,扶着季长澜的肩膀道:“侯爷,您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