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遥往旁边一瞧,根本没有能扶的东西,坐起来脚腕用力,疼地嘶声,缓了一会儿,他决定求助:“谢老师,能进来一下吗?”

门没锁,谢祁年手在门把上顿了一下,推开来,第一眼就看到胳臂肘撑在地上的简遥,一只手还拽着上衣,余光扫过时,却看见了更多细节,短裤浸湿挂在脚腕上,瓷白细长的腿全露在外面,谢祁年再次感觉自己的呼吸滞住了。

浴室里温度过高,热气罩住了他,直往毛孔里钻。

他伸出手想将简遥抱起来,在即将触碰到他肌肤时停了一下,反而是简遥先搭住了他的肩膀,整个人蜷在他怀里。

谢祁年没低头,一个弯腰将他捞起来,衣服底下空荡荡的,他很克制,眼神径直往前看,可手掌温度似乎泄露了一点情绪,烫得惊人,从皮肤相交的地方通向四肢百骸,麻酥酥的。

“我是不是有点重?”简遥忽然问。

谢祁年说:“不重。”甚至轻得不像这个身高应该有的样子,简遥因为脸的缘故,看上去显小,个头却有178,穿上鞋能过180。

简遥伏在他怀里,抬眼能看到他精致的喉结和下颌角,每一寸都烙在心尖上,他心头有点甜,像偷吃糖果的孩子,于是又凑近了一点。

“谢老师,你心跳有点快,”简遥手指拽住他的衣襟,说,“我还以为是我太重了,你太费力气。”

谢祁年没有感受到自己心跳的变化,却因为他这句话,胸膛略微起伏。托住男孩子的手松下来,简遥陷进柔软的床褥里,两人视线交错,谢祁年很快平移开了。

简遥身上被水渍打湿,睡衣穿不了了,谢祁年就把自己的给他,深蓝色的,纹饰清雅,简遥试了试,有点大,里面晃晃荡荡的,领口也有点大,倒是方便上药。

侧边有一根绳,不知道是装饰还是什么,简遥摸了摸衣服,扑在床上打了个滚,把脸埋在枕头里。

是先生的睡衣,已经很久没有穿过他的衣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