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祁年回复:“正好睡不着,想着不如干点正事,你呢?”

简遥心情转了个弯,他下床,抱着自己毛茸茸的靠枕敲响对面屋门,谢祁年已经给他挪好了位置,连桌上的牛奶都是两杯。

简遥没察觉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床挺宽,他只占了一个边,谢祁年让他往中间挪一挪,小心不要掉下去。

一开始,两人确实在讨论剧本,简遥很好奇结局,他一直没拿到最后一部分剧情,不过谢祁年并不打算让他现在知道。

后来两人就开始发散,从苏家老宅,聊着聊着跑偏了,谢祁年讲起当时为什么会写这个故事:

“我在留学时遇到一个老兵,他年纪已经很大了,对那段历史却记得很清楚,他这些年始终没有成家,因为他爱的人在战争里去世了,他上战场的原因,一半为了保家卫国,另一半是想要复仇。”

简遥说:“一定很辛苦。”

谢祁年说:“他在战场上很努力,在前线拼命,也许他太无畏把死神都吓退了,算是向死而生吧。”

简遥说:“那个年代的人,很多都很勇敢。”他想到故事里的主角,觉得他们很勇敢,赤子之心一往无前。

“除了生死,都是小事。”他这样说。

谢祁年却不这样认为,他说:“每个人定义的痛苦是不一样的,每个年代的人都有各自辛苦的事,比如我小的时候,因为天太热吃不到冰棍,就站在街上不走了,那个时候我也觉得很痛苦,有一种今天吃不到就要疯掉的感觉。”

简遥没听他聊起过这段,他听完睁大眼睛,噗嗤一声笑出来:“先生好可爱。”

谢祁年眼里含着笑,简遥说完咬了咬舌头,这个称呼顺嘴溜了出来,他怕谢祁年介意,多加了句:“老师原来还有那么可爱的时候。”像极了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