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生活里是个谨慎而无趣的人,但在简遥面前,他情绪都变得鲜明起来。
不记得是怎么回到酒店的,红酒后劲大,刚入口果木香甜涩,过了半个多小时,微醺的劲就漫上头了,简遥半挂在谢老师身上,除了撒娇什么都不会了。
“先生,亲亲。”简遥勾着谢老师的脖颈,埋头要亲他的脸颊,被谢祁年捏住后领。
“遥遥,我有杀青礼物吗?”谢祁年凑近咬了咬他的耳垂,看着小年糕的耳朵浮上层粉红色。
简遥指着桌子旁的蛋糕,特别复古的造型,奶油铺在蛋糕胚上,外层裱花,撒银色小珠子,上个世纪九十年代流行的那种,他今天选了好久,让颜熏帮忙订的,灵感来自于他刚杀青的戏。
谢祁年严肃起来:“不够。”只有复古蛋糕可不行。
简遥揪着他衣服上的扣子,玩着玩着就解开了,他抬头,酒气熏红了嫩白的脸蛋,比蛋糕还可口,俗话说酒壮怂人胆,他提出了个建议:“那吃小年糕呢?”
话出口,视线来不及收回,就被谢老师按在墙上了,他一只手护着他的头,另一只手沿着毛衣边划过,正想拆开礼物,简遥忽然挣扎了下,说:“蛋糕……”好不容易选的。
谢老师扯开蛋糕的丝带,耐心教他:“可以和小年糕一起吃。”
简遥很轻的哼了声,仰起头来,空气里混杂着奶油的香味,粉红色在厚重的白色中探出头来,像铺满雪的土地上冒出来的小花苞,清透而诱惑,引人采撷。
窗外细雪变大了,发出温柔地「沙沙」声,和着屋内交织的声响,成了初冬的变奏曲。
简遥的手划过起伏的背脊,手指尖停在肩胛骨的地方,像盖着厚雪的水面,有一块浮木,他攀上去,又被水流冲刷下来,汗是凉的,而呼吸出来的空气,以及肺腑都是煮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