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昨天从电视看见他跟李珉那点破事,心里就够憋屈了,今天这狗操的兔崽子还是不让他省心,一点防备意识都没有,成天喝,日夜喝,说让男人塞车里就塞车里,跟他妈酒蒙子似的。
李寄在外边哭天喊地,说爸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梁镀偏头吼了他一声:“谁他妈是你爸!”
“妈!妈!”李寄边砸边喊:“二舅!小姨!姑老爷!”
他一嗓子吼出来:“祖宗!!”
“少他妈跟老子沾亲带故!”梁镀咬碎了嘴里的烟,吃了一嘴枯草:“你死外边吧,烂外边,在外边接着喝,喝!”
“我不喝了,我这辈子不喝了,”李寄装腔作势地哭起来:“我再沾一滴酒我这辈子硬不起来。”
还没等梁镀说话,他又哼哼唧唧地开始说好话:“让我进去吧,我想尿尿,我憋不住了。”
“滚外边找根电线杆子尿去。”
梁镀气得脑壳发昏,他闻到一丝血腥味,这才后知后觉自己小臂到肩膀上划开一道深渊巨口,血肉里皮肤攒成一团,被推到伤口底部。
他咬着牙嘶了一口冷气,李寄耳朵贴着门,清楚听到了他的声音,当即变脸,瞬间敛眉正色道:“怎么了。”
他连声调都完全变了,梁镀刚想开口说没事,李寄让他闪一边儿去,抬腿暴起一脚,踹开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