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进来时抖了抖皮鞋上的水渍,心情看起来并没有受影响,甚至当身边一个中年妇女问他是不是那个谁时,他还颇为礼貌地展露一笑,说阿姨你好。
李寄调头就要走,但唯一的出口被李珉堵住,他从旁边硬挤,李珉一边听中年妇女激动叫嚷,一边迅速抓住了李寄的臂膀,眼睛微弯藏着笑意,却比外面的雨水还要冰冷。
妇女如愿以偿获得了签名,她走后,李珉揽着李寄的肩膀出了食堂。
他撑开那把比李寄一整身衣服还要贵的黑伞,在雨势渐大的前一刻,毫不犹豫地把伞面倾向了他,动作自然到仿佛一种身体本能,即使自己昂贵的西装被打湿得不成样子,脸上也依旧是麻木一片。
李寄察觉到周围有人在看,恨不得钻地里去,他使劲挣脱了一下,李珉抓他肩膀的力度更重,像是要捏碎骨头一样警告他,别不知好歹。
李寄被逼迫着带回了住院楼,李珉带他进了电梯,直达顶层特殊病房,他收了黑伞,扔到一旁,把西装外套脱下来盖在了头顶的摄像头上,画面暗下来的那一刻,李寄被按住双手抵在了墙上。
电梯仍在徐徐上升,李寄奋力挣扎,怒吼:“滚!”
李珉比李寄稍微高那么一点,他微微弓起腰,呈一个包围的姿势将他逼到角落,一只手攥紧他两只手腕压到头顶,一只手捏住他下巴,用力往下按了按。
“爸要见你,一会儿他问什么,你答什么。”
李珉声音没有丝毫起伏,冷硬如铁:“他刚醒,有很多话想说,你这张嘴不老实,正好陪他老人家聊聊。”
他拍拍李寄的脸,问:“听懂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