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寄趴在桌上半梦半醒,他意识朦胧不清,但隐约听到梁镀说了一些话,在他没有回应的情况下,一个人喝完了剩下半坛酒。
后来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梁镀抱进了沙发里,旁边有架老旧电风扇在吱悠悠地转,屋内窗户敞开,月光柔软似银绸,夜风和虫鸣声交缠而起,一并吹拂进这间木屋。
李寄口腔里全是酒味,脑袋也昏聩晕沉,他躺在沙发里咪了一会儿,梁镀就坐在另一端抽烟。
他这几天的烟瘾似乎越来越大了,好像在克制着什么东西,又好像在释放着什么。
电风扇只出声音不出凉气,李寄热得身上全是汗,他一受热皮肤就会泛红,加上之前灰尘的过敏反应,后颈到尾椎骨红了一片。
他忍无可忍地脱掉了衣服,还耍小性子扔到了梁镀那边,梁镀沉默着接过,给他放到一旁,又继续抽起烟来。
李寄安静了没几秒,睁眼时,睫毛上铺了一层湿汗:“我想洗澡。”
“没热水,”梁镀说:“喝完酒不能洗凉的。”
李寄朝下看了一眼自己锁骨和胸膛上的汗珠,沿着肌肉沟壑滑落进裤子里,他抬手扯了下裤腰带,“啪嗒”一声打在自己小腹上。
梁镀闻声向他看过来,他整个人汗淋淋的,裸露的上半身泛着一层潮红,水光淋漓在偏白的干净皮肤上,手指抓着裤腰带,往下拉了一截透风。
这个动作很容易露出他倒三角的线条肌理,梁镀只看了这么一秒,便果断移开了眼。
李寄也不知道醒着还是醉着,过一会,像是真的热到受不了了,突然来了句:“我想脱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