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以后离开他,要么现在回去找你哥,选吧。”
“总之横竖都要分开,是吧。”李寄苦笑了声。
“是。”
是。
梁母话落的这一刹那,病房陷入安静,李寄视线飘向了窗外,思绪也跟着漫无边际。
他想起昨晚医院走廊,在梁镀身上看到的伤。
那些纵横交错的,新旧交替的伤。
其实这么久以来,不止受伤,梁镀更频繁的总是会在晚上很轻易地被惊醒,他没有刻意向李寄掩饰过这个现象,因为惊醒他的人,就是李寄自己。
无论是深夜上厕所时发出的脚步声,还是睡梦中的喃喃呓语,梁镀都会捕捉到,然后立刻醒来。
像这样的高度戒备状态,他已经持续了一个多月。
梁镀很累,无比的累。
即使没有亲眼见过梁镀年少时的模样,李寄也能想象到他那时候的意气风发,天不怕地不怕,永远潇洒热烈而自由。
可现在的他,却总是会在半夜被惊醒后望着天花板发呆,很久很久之后,才会再次怀着警戒心睡去。
对他来说,休息一阵子可能确实是件必要的事。
良久之后,李寄松开了不知何时握紧的拳。
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