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寄虚脱一样瘫在大床里喘气,梁镀牙齿咬着烟,开始脱身上的黑色冲锋衣,酒店的灯光很温暖,照得梁镀皮肤都白了一个度,他这些天瘦了不少,锁骨内凹,腹部的肌群不再像从前那么深邃。
但李寄只看一眼,便很快有了一丝微妙的反应。
梁镀的身体对他来说是最有效的催情剂,比在缪斯见识过的任何一种药都要猛。
梁镀赤裸着身体进浴室洗澡,李寄透过毛玻璃看到他模糊的身体曲线,水流成股在玻璃上滑下,割裂出蜿蜒的一道痕,梁镀低下头冲洗后颈的时候,李寄推开门走了进去。
他是先脱光衣服才走进去的。
两个人坦诚相见,却没有一人脸红,梁镀看了一眼李寄的某个部位:“出去。”
浴室雾蒙蒙的,水雾蒸腾在空气里,梁镀的声音也像被一层玻璃罩起来,李寄听不大清楚,他此刻听力迟钝,注意力全集中在眼睛上。
集中在梁镀赤裸的身体上。
不由自主地,李寄忽然想到肖炜辰那一句“活儿很好么?”
“出去,”梁镀重复,看着毫无反应的李寄:“你发什么呆。”
“李寄?”
“李”
李寄忽然上前凑近了梁镀的耳朵,一只手撑在玻璃上,一只手搂上梁镀的腰:“有人问我你活儿好不好。”
他说这话的时候声音喑哑极了,混着浴室湿热的雾气一并喷薄在梁镀耳边,梁镀皱眉,刚想说话便感到嘴唇一热。
李寄吻了上来,一边用舌尖顶开他的牙关,一边含糊不清地说:“让我试试。”
“你不是试过了。”梁镀由着他亲,不动。
“试试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