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不相瞒,幸村精市所说的发生在木之本鸢身上的变化,他根本一点都没发觉到。

看出锥生零的意外,幸村精市微微斟酌了下,这才继续道,“锥生君,其实之前我就注意到,木之本君只有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才会放松下来,至于对我和其他同学,他似乎都在有意保持距离。”

这样似曾相识的行为模式,立刻勾起了锥生零脑海深处某些不太美妙的记忆。

“我知道了,我会找时间问问他。”

……

这天下午,结束一天课程的木之本鸢并没有立刻离开学校——早在一周前,他的经纪人梅田理绪小姐就告知他,今天放学后要接他去拍摄一组平面广告。

虽然他说过可以自己过去,但梅田小姐来立海大似乎还有其他事,木之本鸢也就没再拒绝。

因为要参加社团活动,班里的同学已经全都走光了,只有参加了个咸鱼社团的木之本鸢独自坐在教室里,望着窗外已经开始部活的同学们怔怔发呆。

“你在想什么?”不知何时到来的锥生零忽然问他。

“没什么。”木之本鸢百无聊赖地道。

想到刚刚在教室门口看到的画面,锥生零忽然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你现在这样,让我想起了一个人。”

挥手把锥生零的爪子挪开,木之本鸢总算来了点兴致,“想起谁了?”

“想起很久以前的我自己,”倒坐在木之本鸢前桌的椅子上,锥生零紫水晶般剔透的眼睛静静望着木之本鸢,“那时我刚变成level e,因为害怕自己会发狂伤到别人,所以一直有意识地与所有人保持距离,也拒绝任何人的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