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小绿活该的。”林药药的声音软糯轻快。的确是活该,若是今日雍无离不来,那么此刻被锦被折磨死的人或许就是自己了。
说来,自己倒是又欠了他一个人情。
想到这,林药药忍不住偷偷的看了他一眼。一袭黑衣,满脸冷肃,分明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但她却莫名觉得对他根本疏远不起来。他对自己那么好,好到她明明换了一个地方生活,却根本没有半点的不适应。
她忍不住伸出手,扯住了他的袖子。
就像初见时那样。
雍无离只在她碰上自己的一瞬间蹙了蹙眉,随即却动也未动。白管事将这一幕看在眼里,惊得下巴几乎都要掉在了地上。
这么多年了,即便是凝儿偶然间碰上主子的书桌,主子都要半晌青着脸。而此刻呢,他却任由一个痴儿抓着自己的袖子,分毫没有反感。
白管事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更不敢相信最后赢了爷的心的人竟是这位当初当做累赘取进府来的林药药。
“夫人,夫人。”众人忽然一阵惊呼。林药药抬眸,这才发现孙梨儿已经晕倒在雍晏城的怀里了
嗤,她倒是躲得干净。
本以为雍无离震慑孙梨儿一番也就罢了,却没想到这个小阵仗压根就没能平息这位爷的怒火。直到最后,那裹着棉被的小绿被层层绳子捆住,最后被吊在了孙梨儿小院门口。
林药药几乎当场就想拍案叫绝。雍无离果然是又聪明透顶又心狠手辣,她真是迫不及待的想知道孙梨儿看见这一幕会是什么表情。
“主子,这事真的与这位新妾有关?可是那手帕上分明写着暘字啊。虽说也许是这位新妾的障眼法,可若不是呢?咱们岂非吓着了新妾,反而便宜了安阳郡主?”在回去的路上,白管事试探问道。
雍无离连话都没答。反倒是小红,此刻想明白了许多细节,一一说给白管事道:“安阳郡主当初指派小绿过来时,说是让夫人与小绿一叙旧情。可小绿是夫人撵出去的,哪里来的旧情,可见安阳郡主并不知道事情的始末,只不过被人做了刀子。而且,安阳郡主是个不爱出门的,又怎会轻易买到小绿呢。”
“原来还有这许多纠葛,倒是我忽视了。”白管事回过味来,点头道。
自始至终,雍无离连头都没回。直到,小红轻声问着林药药道:“夫人,你是不是困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