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阳郡主点点头。“儿子梦见一位老者对儿子说,咱们雍家往后会出一位摄政王。这位摄政王,或是儿子,或是儿子的七叔。”
“雍无离?”安阳郡主忍不住嗤笑。“怎么可能?他不过就是一个外子,而且才官居六品,跟你差得远呢。”
“母亲,儿子只问您一句话,您觉得七叔今日的手段,当不当得一位摄政王。”雍晏城正色问道。
安阳郡主顿时怔住。的确,的确是当得的。史书上的哪一位摄政王不是如此心狠手辣,杀伐果断。
“母亲,我们必须得断了他的摄政王之路!”雍晏城急道。
“可是,我们要如何做呢?晏城,且不说你祖父当年过世时特意嘱咐过我们,务必要对雍无离敬重有加。光说咱们雍府如今的地位,也禁不起什么折腾。晏城,你可不能轻举妄动。”
“母亲,若是儿子的梦真的是上天的暗示呢?如果儿子真的当了摄政王,您还用担心雍府的地位吗?还用担心那些夫人对您爱睬不理吗?母亲您再想,若是雍无离成了摄政王,难道以他的性格,会提携我们雍府么?”
“你说的,也不无道理。”安阳郡主陷入了沉思当中。须臾,她又开口道:“晏城,那你打算如何做?”
“母亲,小绿的尸体如今高高悬在梨儿的小院门口。儿子,要在明天的朝堂上,告他雍无离虐杀奴婢,请求圣上裁决。若是母亲有心,可让父亲与外祖父为儿子说上几句话。若是母亲不愿意,只凭儿子一人也可。”
夜深沉,屋外并无半点声音,屋内的母子两促膝而坐,此刻正酝酿着明日的朝堂之事。
而另一边的偏院书房里,雍无离与一位男子也正议论着朝事。
那男子见白管事抱走了棉被,忍不住就想打趣几句,可见雍无离的脸色并不好,也就按下了心思,正色说道:“无离,今日我过来是要跟你说,咱们如今在朝堂上的人手并不多,是时候培植一些亲近势力了。我瞧着你那便宜侄子雍晏城还算不错,不如再提拔他一下。”
雍无离的眼神淡淡扫了他一眼。
“怎么,你不喜欢他?”男子旋即明白他的意思。
“没有。”
“那你为什么这种表情?就好像,哦,对对对,就好像他抢了你的什么东西似的。雍无离,你那个侄子怎么惹着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