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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武曌惊讶的看着宗像礼司:“在说什么胡话呢,宗像?磐舟天鸡那一枪不仅伤到了你的力量,也伤害了你的脑子吗?”

“青崖。”武曌轻声唤道。

空气泛起波动,从半空中跃下的青崖手忙脚乱的整理自己的仪容,努力抚平制服上的皱褶。但当他落在武曌身前时,仍是难能一见的狼狈状态。

“陛下,臣失礼了。”

青崖努力让自己的笑容灿烂起来,试图以此让武曌忽略他的狼狈。然而顺着他的制服,一滴血液“啪!”的砸落在地板上。

众人的目光被吸引过去,细看之下这才发现,青崖的制服下摆湿哒哒的,就连那黑色都是浸透了鲜血后的沉重颜色。

武曌垂眸看去,虽未言语,但周身的气势徒然上升,怒气酝酿。

青崖不好意思的抬手摸了摸耳朵,却不小心让制服袖口的血迹擦在了脸上。武曌看到后,面色阴沉了下来。

“受伤了?你刚刚神识传音时,可没有提到这一点。”

“那倒没有——陛下放心,臣是不会给白鹿顶替臣的机会的。”青崖笑得灿烂:“scepter 4大概也已经拿到消息了,绿组高级成员进入市/政大楼的事。我刚从那里回来,这些血,可不是我的。”

他颇有些苦恼的拍了拍自己的制服,还没有放弃让自己的仪容看上去更好一些:“绿组的那些低级成员真是讨厌,打也打不走,不知道疼一样。简直像是被洗脑了的愚人。”

不过随即,他就正色起来:“不过陛下,臣觉得,绿王比水流已经疯了。”

宗像礼司皱眉看向青崖。

武曌颔首:“宗像觉得朕是在插手scepter 4内务,青崖,告诉他,为什么朕判断无须再管市/政大楼的问题。”

听到宗像礼司曾质疑武曌,青崖眉头跳了跳,再看向宗像礼司时眼神似笑非笑,藏着恶意:“青之王权者,我曾遇到过一位君王,她被人评价说不懂人心。如今我遇到您,却想说一句,您不懂帝王之策。”

伏见猿比古闻言向前踏出一步,眼神危险,但却被宗像礼司伸手拦了下来,示意青崖继续说下去。

青崖冷笑一声,继续说道:“从陛下决定带着来俊臣亲自平息绿组谋划的混乱开始,我等就一直在严密监控绿组所有高级成员,也因此逼迫得绿王比水流只能动用十几年没有用过的磐舟天鸡,来对付你,以此想要削弱陛下的力量——虽然我觉得绿王比水流这一步也走的非常自以为是。陛下的力量,何曾依靠过王权者?何曾依靠过他人?”

“但是在青之王权者您的轻敌之下,绿王比水流确实达到了他的目的——宗像室长,您觉得,市/政大楼里那些人,怎么看待您和scepter 4?”

宗像礼司毫不犹豫道:“他们怎么看待我,对我有什么想法,都与我无关。在德累斯顿石板体系下,即使是市/政/官/员,也只是没有力量的普通市民。我等scepter 4守护秩序,也保护市民。”

还未等青崖做出反应,武曌就先嗤笑出声:“多么傲慢的想法啊,宗像。就因为这样,你才会遭到那些‘普通市民’的背叛啊。”

宗像礼司不解。

武曌说道:“你以为,比水流为什么一定要伤害你的力量,让你的王剑当着所有人的面受到损伤,又把你扔进垃圾堆?不是为了羞辱你或者针对朕,而是为了摧毁你的权威。”

“scepter 4在这座城市中等同于秩序,行事强硬,威严赫赫,就连那些在普通市民中来说有权势的人,都只能遵从你的命令。长此以往,你凭什么觉得,他们会心甘情愿放弃到手的权利,只做一个听话的执行者?”

宗像礼司张嘴欲辩驳:“可是……”

然而武曌并没有给他这个机会:“他们只是惧怕于你的力量,暂时服从。而现在,绿王比水流就给了他们一个改变的理由——青之王权者宗像礼司,并没有想象中那么不可战胜。”

“同样的庇护,绿组可以给他们,同样的力量,绿组可以支持他们。而在此之上,绿组能给他们的,是权势和尊严。”

武曌看向淡岛世理,她的眼眸剔透,如同看透了一切:“你刚刚说,市/政大楼没有发出求助?人家为什么要求助?那是他们梦寐以求的改变机遇。不然,你以为绿组的高级成员为什么在明知道被朕的臣子监视的情况下,还敢大摇大摆的走进市/政大楼?”

“scepter 4无法填满人心的贪婪,背叛就只是迟早会来临的惊变。”

“等着看吧,这座城市的官方体系,即将全员背叛scepter 4,转而向jungle。”

武曌语气平淡,仿佛在说的,不过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