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雅恢复过来，顺着黑色轨迹抬头仰望，脸色无悲无喜，没有任何招式，双臂一展，两个字淡淡吐出：“想走？”

这两个轻飘飘的字就像炸雷一样，整个秘境再次颤栗起来，地面上先前造成的裂痕，如今更是扩大了一倍不止。紧接，整个空间好似都成了玻璃状态，阳光的斜着如剑的轨迹、空气飘动时的波纹、风沙尘土转成旋的样子一一在目。

……

世界无风、无光、无暗、无亮，灰蒙蒙，迷迷糊糊，笼统一片的混沌。没有物质，也没有意识……总之，什么都没有，寂静得可怕。

忽然间，一道白色霹雳闪过。

轰隆——嘭！

随之而来的是炸雷声响，紧接着，喀嚓一声，这个世界裂出了一道缝隙，似乎有光明透入，亮了起来。裂缝逐渐变大，随后炸雷接二连三响起，满世界都是雷霆虚影。

哐啷！

琉璃碎裂的声音，混沌破碎成无数粉尘。雷电交加之中，这些“粉尘”或往上扬，或往下沉，而在这之间，雷霆仍旧闪烁不止。

就在此时，一道红光从天外袭来，源源不断地注入天上云丛之中。遍布天上的云丛顿时波涛翻涌，变得乌黑厚重，慢慢降了下来。天地之间距离不断缩小，中间不断闪烁的雷霆也不断被压缩。

最后，天、地、雷霆三者彻底融合在了一起，化为一片茫茫的黑色海洋。

这“黑海”不同寻常，是这里的唯一，一条条无比粗壮的黑色雷电在其中翻滚跳动，时不时腾出“海面”，将其搅得波涛汹涌。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切终归于平息，“黑海”在无声中旋转成了一个漩涡，整个世界好像没有一点声音。只是偌大的海面，仿佛有着无穷里面，明明才刚出现，却让人心悸不已。

陈默缓缓睁开眼，眼眸中的黑似乎更加深沉，就如那黑海一样，不知深浅，却让人感觉有莫大威能。

“呼……”他缓缓吐出一口白色浊气，气随空气舒卷，轻飘飘的好似一碰即散，但一下射进了空气之中，好像强大的钢矛贯在了墙上，将空气激荡出圈圈涟漪。

“这就是圣阶。”陈默站了起来，眼神中微微透出惊异，他看向自己手掌，轻轻握住。手在握成拳的瞬间，周边空气竟泛起了紊乱的波纹。

“怪不得说修炼一途，到了圣阶就是一步一登天，这力量差……难怪有人会说圣阶之下皆蝼蚁了。”陈默准备细细体悟着气海内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