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如同被黑暗囚禁般的禁忌感,就和太宰总是被绷带束缚的脸一般,弥漫着一种令人窒息的感觉。就像是……身在即将彻底腐朽的墓穴中一般。

敦并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这种感觉,只知道每次走进这个房间,自己那无处不在的恐惧都会被压倒,在这种窒息感中得到救赎。

“敦君,这么急着来见我,是有什么紧急的事要汇报吗?”

太宰像往常那样坐在桌子后,在他进来之后放下了手里的钢笔,十指的前段浅浅地交错,靠放在桌面上。

“……是。”敦恭敬地应声之后,才重新站立起来,看向太宰所在的方向。

在那双仿佛能看穿一切的目光注视下,他突然有了点心虚的感觉。

这应该……是很重要的事吧?

“其实,是关于观月小姐的事——”

就在刚刚,上午独自出门的镜花回了港黑。

“敦,给你的。”

她将手里那束一看就精心包好的“花”递了过来。

“这是?”

“是蒲公英。是轻飘飘的,毛绒绒的,可以随风飞舞的花,小时候在绘本里见过。”镜花看着敦拆开层层包装,让那脆弱不堪的“花”暴露在空气中。

“为什么,要给我?”

“因为跟敦很像。”镜花边说,边伸出一根手指轻轻戳动蒲公英的毛球。

跟他很像?蒲公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