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荇儿的棋艺可一直都蒙二叔指点。”百里荇笑了笑,接过那木盒打开,眸中微微一动。

“上好的冰种白玉,有价无市,为了寻它,你二叔我可没少花心思。”

木盒中是一整块的冰种白玉,这种玉质一指甲盖大小已是难得,更别提盒子里的这块,足足有一掌之长,且还是完整的一块。

“多谢二叔。”

百里琴倒了杯茶,多看了百里荇一眼:“难得听你开口同我讨要什么,是有了心仪的姑娘?”

“嗯。”百里荇低应了一声,“她很好。”

好到他想把这世上最纯净最美好的东西都送给她。

百里琴抿了口茶,垂下眼:“喜欢便告诉她,你这性子便是随了你爹,太过板正,追姑娘可不讲究什么君子不君子的。”

百里琴将茶杯一搁转身回房:“莫要学我,孤家寡人一辈子。”

百里荇怔了怔,握紧了手中木盒。

·

“咚”的一声,是箭矢射在窗棱上的声音。

君拂歌的额角随着这声猛地一跳,不等他起身,童萌已快步跑了过来,取下短箭上缠着的东西,一脸兴奋地从窗外探头进来:“哥哥,这次是个荷包。”

确切地说,是个绣了鸳鸯折颈的黛色荷包,就是针法一般,那鸳鸯的一只眼睛还是歪的。

这射箭送东西的手法,不用猜也知道是谁。前些日子,那人还在箭上绑了新鲜的荷花射过来,箭矢飞在窗棱上的时候,整枝的荷花犹在滴滴答答淌水,看得童萌要使劲崩住腮帮子,才能保证不笑出声来。

“哥哥不高兴么?”看君拂歌沉着脸,童萌将手中的荷包翻来覆去地看,“也是,这绣工是差了些,反正哥哥也不用荷包,我帮你丢了吧。”

君拂歌落笔的手微微一顿,抬眸道:“让你看的书都看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