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帝笑了笑,缓缓道:“吾只问你,什么地方是最不显眼的,最容易藏身?”
这?太子俊被问住。
一霎时脑海里飘过无数可能性,但都一一自我否定了,直到再也想不出来任何答案,才茫然地看向天帝。
他很清楚自己的祖父是什么脾性,不知道可以及时求教,但绝不允许胡乱揣测、随意张口。
看出了太子的窘迫,天帝不免得意,呵呵笑着伸出了手,指尖轻弹祭出一缕神力。
因着离得近,又没有任何防备,太子俊尚未来得及反应,天帝祭出的神力业已化作一片云雾蒙上了他的眼睛。
眼前忽然陷入暗黑,太子俊心下大骇,抬手就要去撕扯却听天帝轻喝一声。
“勿动,静心!”天帝喝令。
强忍着不安收回手,太子俊讶异地问:“启奏陛下,孙儿现在什么都看不见了。”
天帝放缓了声调,淡淡道:“你被蒙住了眼睛,当然什么都不可见。现在,你再来想想看屏蓬会去哪里?”
原来这又是祖父对他的考验,太子俊明白了天帝的用意顿时心安。
按照天帝的要求,他快速调整心态,心无旁骛地开始了分析研判。
看着宁心静气身姿挺拔的亲孙儿,天帝不合时宜地又生出了丝丝妒忌。
到底还是年轻好啊!有着不断进步的空间,不像自己,修为已经许多许多年未有寸进了。
天帝时常觉得,自己就像是一只饱和到极限的水囊,再连多一滴水都装不下了。
因此上,他特别羡慕年轻人,尤其是孙子珑俊。
这小子算不上多聪慧,却偏偏能得道祖垂青,连自己委托白泽师兄看守了几千年方才成熟的不死神果,都能让道祖偏帮得了去。
最不可思议的是,死心塌地拥护了他无数岁月的义弟少昊,似乎也对珑俊很是看好,为了与珑俊取得更亲近的关系,不惜豁出脸面来撮合那个妖仙与珑俊的婚事。
当谁看不出来呢?不过是道祖觉得他这个天帝日薄西山没几日活头了,急着重新扶植新玩物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