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阿哥愤愤道,“迟到的是我,要罚就罚我,一人做事一人当。他们早就在尚书房等着了,凭什么罚他们!”

那师傅淡淡道:“主辱臣死。五阿哥,您是天生肴贵,奴才不好罚您,便只能罚您身边的人让您引以为戒了。明儿阿哥爷若还是迟到,惩罚加倍。”

“你——”五阿哥指着师傅,气得眼睛瞪地圆鼓鼓的。

“好了小四,别说了。”四阿哥拉着五阿哥,悄声道,“你再闹下去,小心师傅等会儿下黑手。”

三阿哥也过来对着五阿哥解释:“这是尚书房历来的规矩,给咱们下马威用的。虽然今天小五卯时前就已经到了尚书房,但却错过了寅时的早课。再者,即便不是为了今天这事,大师傅也会找其他理由发作的。小五你别急,过了今日就好了。”

不多时,外面就传来了板子打在手上的清脆声响,和哈哈珠子们压抑着的啜泣声。

五阿哥朝窗外看过去,此时正是正午最热的时候,陪他一起长大的哈哈珠子和前些日子一起玩的伴读在烈日下把脸晒得通红,汗珠滚落,青石铺成的地上湿了小小的一片。其他人都摇摇欲坠,只那人站得笔直。他叫施延圭。汗阿玛最近要收回台湾,任命施琅为福建水师提督,出兵攻台。而施延圭作为施琅的嫡长孙,就进宫成为了他的伴读之一。

台湾,广州,扬州,嘉定,江阴,啊,他的头好痛!

四阿哥挡在五阿哥前面:“好了,小五,别看了。让他们记记教训也好,省的一味地纵着你。你快过来用膳吧。”

“不了,我也不吃了。”五阿哥冷冷道,不知怎么,他突然觉得很难受,“我要记住这个教训。”

“不过是些奴才罢了,哪里值得你这样。小五乖,听话。”四阿哥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