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捅结界,放万魔出极寒之渊?”亓官深说,“那倒是有趣了。”
龙甜甜用床幔的小穗子抽了他一下,“想什么呢,我可是个顶好的人,生灵涂炭的事情我可不会做。”
龙甜甜说,“姬云舒自诩正派仙门之首,睡完人翻脸不认人,我是要用这窟窿威胁他,与我相好。”
亓官深看了看抽在他胳膊上的小穗子,说道,“狗屁的正道仙尊,他所修之道本断情绝爱,灭绝人欲,越是修为高深,越是无情无义,想让他为了修真界牺牲自己?哼。”
龙甜甜不赞同,“那可不一定,若是他境界一退再退,若是他带着和我无法分割的牵绊,若是他到最后甚至成为朝生暮死的凡人呢。”
到时候他会不会把需要混淆为喜爱,把依附当成心之所向?
龙甜甜见遍世间百态,知道人性是这世间最坚强,又最脆弱的东西。
亓官深觉得她痴人说梦,她却觉得那朵高岭之花早晚会自己蹦到她面前任她采摘。
“你还是先想想要如何驯服群魔比较实际,”亓官深说,“若不然捅了结界,待修真界众人赶到,到时修者诛杀你,魔者亦要偷袭你,腹背受敌,你便是有上天入地的本事,也逃不出。”
龙甜甜侧头稀奇地看他,“你还挺关心我?”
亓官深顿时像是吃了狗屎,表情扭曲,“就凭你这张脸?”
龙甜甜笑了下,手指轻轻敲了敲腰上的腰带佩剑,接着慢慢地在亓官深的视线中撤去伪装,变为这具身体慎念真的模样。
她伸手撩了下长发,勾着红唇笑起来,比亓官深还像个魔。
亓官深震惊得都震惊不起来了,但是到这会看着龙甜甜这张脸,倒是愿意相信她真的让姬云舒那个冰块破了元阳,毁了固心印了。
“你这伪装术当真够绝,”亓官深向来慕强,魔界无人不慕强,他赞叹得十分由衷,“我竟一点也未曾看出。”
主要是龙甜甜做男人的样子毫无扭捏之举,完全像个真的男人一般,但是变为女人,周身气质立刻随之改变,亓官深也见到许多伪装之人,甚至阴阳共体的魔修,却从未像看龙甜甜这样看走眼过。
龙甜甜无视他说的话,稍微思索了一下,便对亓官深抱歉道,“虽然我想打成魔尊,但是很显然时间不够了,所以只能借用你的身份行事了,待我功成身退,你落得个逼修真界第一门派掌门做你魔后的事情,对于你们魔修也算作美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