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学过?”
诸葛七吹胡子瞪眼睛,“那你有什么本事,竟敢胡吹大气,可以修复宝剑?”
“你可知锻冶之道有三,一曰诚,二曰仁,三曰执,你连最基本的锻冶之法都不懂?”
“锻冶之法,又有南派北派之分,我北派讲心,南派讲理,你要修复宝剑,不知是循我北派之心,还是南派之理?”
他唾沫横飞,唠唠叨叨地讲了一大套,都忍不住咳嗽起来,围观一众闲人,却都是如醍醐灌顶,一个劲儿的喝起彩来。
“小兄弟,你这都不懂,还不好好跟诸葛大匠学学!”
“有诸葛大匠教导,是你的福气!什么野路子的小家伙,也敢说修复什么宝剑?小子,你有师娘吗?”
一众闲汉哄笑不绝,李淳莫名其妙。
“小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波莫名其妙的人,到底为什么到这里来?”
“他们跟我要什么金眼的脊骨,又是怎么回事?”
李淳终于忍无可忍,连珠炮般向无辜的信隐君发问,一直跟在他身后的吉祥也是瞪大了眼睛,莫名所以。
“李兄,”最终还是孟通出手,止住了众人的喧哗,他心中暗爽,如此场面,他绝的狠狠下了李淳的面子,“我就开门见山了,这位诸葛大匠,是我们孟家请来,修复那柄你弄断的宝剑的,你没有这个能耐,就不要揽下此事了,我孟家帮你,只要你把金眼黑云虎的脊骨交出来,诸葛大匠就能修复宝剑……”
斩浪剑之事,只有少数人知道,总算这次孟通有了点分寸,没有当场说破,而是隐晦的表达了意思。
李淳一听就明白了。
孟通那日在寒露之会上也在场,虽然后来飞奔而走,或许也知道斩浪剑断折之事,那大概想借此机会结好信隐君,所以才请来了这位牛逼轰轰的大匠——只是这事跟他有什么关系,干嘛要到他门口来耀武扬威?
要是颜火儿发话之前,李淳还巴不得孟家把这事儿揽过去,免得自己麻烦,但是现在……等等,他还跑来要金眼的骨头,自己还没舍得用呢,怎么能便宜你们?
李淳心头火起,冷哼一声,正要反唇相讥,却听到一个更犀利的声音响起。